Afleveringen
-
儘管得知你也想念我像是天上掉下了禮物,我依然理智的知道你我早已被生活的激流沖散了,見解,興趣,甚至偏見都南轅北轍。於是我們見面時熟絡的寒暄,走進私人的空間後,怎樣尷尬的面對彼此呢?你竟然輕鬆而從容地帶領我走進我們彼此都很舒適的過去。
-
我們一輩子能愛的人太少,能為所愛的人付出的也不多,我們在世上的愛太小,因為我們對愛有選擇,有私心。我們在給予愛的時候,也在索求著別人對我們的愛。只有當我們在離開的時候,為一個未知的生命做出奉獻,才是真正讓我們了解,愛是什麼,明白愛是什麼的時刻。
-
Zijn er afleveringen die ontbreken?
-
這是一封,「夢想家」寫給「啟發者」,沒有寄出的信。輾轉來到了這兒。
致想像中的「啟發者」:
有一年我們見面時你說:“我覺得你喜歡的是你想像中的我。”
那時我氣壞了,難道要我剖開胸腔,拿出我的真心來,才能證明我的愛嗎?這些年下來,因為無法回應我的鍥而不捨,你把我們的對話降格,不聊心不說愛,你談身體。言語間的自吹自擂,有意無意的暗示,如果無法逼退我,也許不勞而獲也是好的。
那麼我想像中的你究竟如何? -
可能,最近剛面對母親及姑姑相繼離開的悲傷,一次一次那麼的接近死亡,自己的情緒難免也一直無法平撫。看見死亡,相對的,對生命的價值,越加的發現它的重量,才發現過去,我們都在忙碌中虛度時光。我們不但忽略了身邊的家人朋友,也常常忽略了自己。有時候我們以為,自己正在為了更好的未來而努力,卻忘了在當下,給疲憊的自己,一個溫柔有力的擁抱。
-
春天的風,清涼的,徐徐的,喚醒了昨夜的夢。星期天的清晨,從窗口望出去的天空,浮雲緩緩的漂流,彷彿一切都寧靜的,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停擺了。
電子鬧鐘醒了,正好播著一首熟悉的古典吉他樂章,為這份寧靜添加了些許的典雅。窩在被單裡,想伸伸懶腰爬起床,卻又害怕打擾了這份靜謐,只好繼續賴著,看看雲,聽著音樂,讓思緒沉澱下來。
已經記不清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多少年,每天的匆匆忙忙,總讓人疲憊得忘記了生活的樣子。只知道上班下班,穿梭在地鐵巴士上的行程,耳機里傳來一首又一首,不曉得是什麼名堂的古典樂章,伴隨著人來人往的足跡,讓自己融進陌生又熟悉的環境裡。 -
南京的四月天,梧桐樹的綠芽冒出來,脫去了一季的枯黃。天氣很好,涼風徐徐,大清早的,大伙兒都在路上忙碌著,但比起其他的大城市,這裡的節奏還不算太快。漢中門廣場,爺爺奶奶們聚在一起聊天,遛遛狗,耍耍太極。大路旁小巷子邊,蛋皮捲、糯米燒賣和湯包的味道,合著攤販老闆憨厚的笑臉,和爬滿綠葉藤蔓的漢中城門,把整個早上都烘托得溫暖極了。這樣的一個美麗的開始,讓我對南京這個六朝古都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。
南京的四月天,我逗留了三個多星期。領教了南京多變的天氣,在短短一天內從十幾攝氏度一下子升到二十幾攝氏度。但不管如何,南京人的溫文儒雅,有禮好客,讓我深深的感受到,那一份在一般大城市裡難得一見的溫暖⋯⋯。 -
初入冬的倫敦希斯羅機場,偌大的空間裡,有些人急促的趕著自己的行程,有些人慢條斯理的在閒逛,有些人坐在候機室裡發呆,餐廳裡滿是旅人,帶著倦容吃著簡單的料理,喝著一杯茶,或咖啡什麼的。男人看了看右手戴著的福士手表,凌晨2點,距離下一趟航班還有3個多小時。這3個多小時很難熬,想闔上眼小歇一下,又怕不小心睡過了頭,想找個地方喝杯咖啡,卻又對擠滿人的餐廳意興闌珊。
每一座機場,都只是過客的驛站,妳來了,妳又走了,或許我就是妳旅程中的其中一站,我是不應該對過客產生太多的遐想和訴求。有緣的話,也許有一天,我們又會在哪裡遇到,如果可以,希望那是另外一個故事的開始,如果不行,就讓彼此繼續馳騁天涯吧。 -
高中畢業以後,珊珊進入了馬大念中文系,阿武則在工大念電氣工程。雖然都同在雪隆區,但是除了偶爾還有電郵往來,兩個人只有在過年回鄉的時候,才會在同學聚會上碰面。每次聚會,珊珊總是開心的和老同學們無所不談,偶爾眼神餘光望向阿武,阿武總是靦腆的笑了笑。聚會結束後,珊珊總會叫阿武陪她多聊一下,畢竟從初中就同班到高中畢業,阿武一直是珊珊一位好哥兒們,不管在開心或不開心的時候,阿武總是能夠陪著她一起。珊珊常戲謔說,阿武是她青澀歲月中,一起革命的同志啊。
有一天,宿舍的電話響起了,珊珊在電話那頭哭著,說著和男朋友分手的苦痛,希望阿武能夠陪陪她。阿武二話不說,就跳上電單車往八打靈的方向飛馳。這些年,阿武似乎從沒有缺席過珊珊最需要他的時候。只要珊珊難過,只要珊珊告訴他,他便義無反顧的出現在珊珊的身邊,一次,兩次,三次,無數次⋯⋯。 -
下午5點30分,大雨讓城市的交通越加擁擠。每年這個時候,東北季候風加上北半球襲來的冷氣團,總是讓這個城市籠罩在灰暗的天色和淫雨之中。路上除了有動彈不得的車龍,穿梭在車輛之間,穿著雨衣,冒著大風大雨在趕路的電單車騎士,還有很多浮躁和不安的情緒,瀰漫在整個城市中。
每天生活在匆忙的節奏裡,除了在辦公時間和同事的交集,踏出辦公室以後,世界就回歸孤單和寧靜。每天重複著同樣的步伐,同樣的時間表,在街上的每個人都行色匆匆,來不及思考就要越過一個又一個的人行道,但遇到了下雨天,很多人都只能停下腳步,躲在某一個空間裡,可能喝著一杯最近很潮的奶茶,然後毫無抵抗的,讓寂寞和空虛鋪天蓋地的湧過來。 -
慢慢的,男孩厭倦了這樣的生活,開始厭惡駐唱的工作,甚至還常常以敷衍的態度應付一場又一場的演出。惡劣的脾氣,隨便交差的工作方式,顧客開始不喜歡他,餐廳老闆也開始嫌棄他,最終,連駐唱的機會都失去了,男孩只能回到自己的家裡,繼續對著自己的作品咆哮。男孩心想,小鎮的機會太少了,小鎮的空間也太狹隘了,所以不止一次的,希望有一天能去到大城市,在很多人的面前演出,享受觀眾給自己的掌聲,去錄音室錄自己的唱片,去做自己的音樂,去開創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。
從唸書就走在一起的女孩,一直都知道男孩的心事,但是她內心有萬般不捨,所以一直苦苦的掙扎著。直到男孩離開了民歌餐廳以後,女孩最後還是開口了,鼓勵男孩給自己一次機會,去大城市闖一闖。那一夜,女孩拿著一把用完自己大半年積蓄才買下的吉他,送給了男孩,讓男孩帶著它去大城市闖盪。男孩望著心儀已久卻一直沒有能力買下的吉他,眼淚潸然流下。他答應女孩,將來一定名成利就的回來找她,因為這個世界上,沒有人比女孩更能如此的支持他,愛他⋯⋯。 -
再怎麼不捨得,曾經付出得再怎麼多,現在怎麼樣的感到受傷害,某個程度上,人是不會因為沒有了誰而活不下去。更重要的是,只有別放棄了自己,才能讓自己從一段不完整的關係中脫離,然後繼續尋找屬於自己的未來和幸福。
懂得放手,或許也是一種對自己的救贖。
畢竟,那些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誓言,放在一個連感情都很速食的都會和時代,有時還是顯得特別蒼白和薄弱。有一天當你走過了這個階段,當你經歷過了那些生活中所有的快樂的或糟心的事,看回當時的你,或許你會對當時你的感到不解。當然,無論如何,過去的一切都還是美好的,因為有了當時的你,才會造就了現在的你。至於現在的你過得好不好?其實不關乎你的曾經,而是在於過程中,你又是否找到了給自己一條生路的勇氣? -
那年的深秋,頂著灰灰暗暗的天,冷冷的風,從天安門,一路走著走到了地安門。從地安門西大街,再穿過荷花市場,走到了酒吧街。沿著什剎海一路走下去,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,腳步越來越快,大家似乎在趁著秋夜降臨之前,風越來越大之時,找一家酒館什麼的,躲進去聽聽歌,吃個飯,或喝兩杯。
什剎海是一個有趣的地方,這裡有時候人潮熱絡,有時候卻稀疏冷清。待在北京的這幾個星期,有好幾天都會在街上走著走著,無意中就走到了這裡。或許經過這一帶的時候都接近飯點,也或許是這裡的音樂氛圍太好,總不會說是因為秋天的情緒,適合找一個驅散孤單的場合來偽裝自己。 -
醫院的太平間外,一批客工正準備著進入殮房,幫一位忽然離世的同鄉辦理手續,然後做最後的瞻仰,再送他走完在馬來西亞的這一程。遺體經過處理以後,將會由業者直接送到吉隆坡國際機場,然後搭某一趟班機回到他的祖國~孟加拉。
新冠肺炎爆發之前,每年都會有不少客工,從不同的國家來到馬來西亞打工。有的客工,在異鄉一待就是十幾二十年,幾乎落地生根了。但不管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多久,他們仍然心繫家鄉,常常在下班以後,或三五個,或獨自的坐在路邊,拿起電話,或視訊或通話,和遠在故鄉的家人聯繫。 -
下雨的一個晚上,酒館裡的吧台,坐著一個男人。吧台上擺著一個啤酒杯,剩下一半的啤酒像洩了氣一樣,連泡沫都懶洋洋的。男人有點發呆似的,偶爾看著那掛在牆壁上的電視螢幕,偶爾望望丟在吧台上的手機,偶爾又雙眼怔怔的看著啤酒杯。
男人很安靜,他一個人坐了老半夜,漂亮標緻的服務生和他搭訕,他也只是報以微微一笑,不去搭話。酒保打完了酒,偶爾整理一下吧台,偶然拿起抹布擦擦杯子,偶爾將身體靠在身後的酒架,抽著菸,看著電視螢幕,男人兀自坐在那裡發呆。
這不是男人第一晚來到酒館,他總喜歡坐在吧台,然後點了啤酒酌一整夜。男人的電話有時會響起,談話的內容無非是一些公事。男人說電話的時候,語氣總是有點不耐煩,但時不時的,他還是會拿起電話查看一下訊息,但幾乎每一次,他眼神裡流露出的,盡是失望⋯⋯。 -
航班OD561,4時20分飛抵西貢國際機場。步出出境大廳,坐上了機場德士往麗士酒店直奔。
司機是越南華僑,姓李,三年前從小鄉村來到大城市謀生。不諳華語,能操流利英語,基本上溝通沒有問題。他說,把家人留在鄉下,孤身在大城市生活,賺取金錢讓家人過日子,也供十一歲的孩子在鄉下唸書。他說越南很多人不會說英語,所以除了白天學堂教育,也讓孩子晚上去唸英文。有了語文技術,長大後能獲得比較好的工作,冀望將來能夠改善家庭的生活素質。
他說,大城市的生活很匆忙,他每天都很想念孩子,每天晚上都會和孩子通電話。他說,他必須很努力的拼搏,才能讓家人過好一點的日子。他說,他只需要再奮鬥八年,等孩子長大了,他就可以回到鄉下繼續當德士司機。 -
她說她從澳洲過來,澳洲什麼都好,就是菸特別貴,所以打工的時候,菸都戒了。她一臉清秀,深褐色的髮長及肩,右手輕撫著左手剛烙下的刺青。
還泡在水里的人,一位從不知道什麼國家來的金髮的女孩,對那刺青感到很好奇。
她近乎於平靜而不關她事似的,微笑著回答。12月12號,一年前的今天她男朋友去世了,最後一個他們一起出遊的地方就是巴厘島,所以今年她來了,上個月還在登巴薩市集紋了這個刺青,來懷念他,紀念他,和祭奠這段感情。
泳池的水還是暖暖的,空氣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,還有一個微笑不語的身影,和泳池裡三兩個想八卦卻又不敢多嘴的陌生人⋯⋯。 -
四年過去了,終於有一天,女生下定決心放下這段從沒開始過的感情,在沒有讓男生知道的情況下,選擇隻身出國深造,從此離開了男生。
男生從此和女生失去了聯繫。在那一個只有手寫信和公共電話的年代,失去了聯繫,不僅僅是現如今手機通訊軟件裡沒出現的勾勾,而是一種真正意義上天涯倆別的悲傷。男生這才知道,原來這些年以來,女生早已經是自己生命裡無法抹去的全部。
男生開始四處搜索女生的音訊,從女生的朋友,到女生的家人,哪怕只是一丁點的訊息,至少知道女生人在何方也足夠了,可惜不管男生多麼努力,卻始終無法獲得任何消息。
很快的兩年又過去了,有一天,男生因為病倒了而住院。躺在病床上,男生還是念念不忘那個女生。午後,護士把一份小禮物送了進來,說是有人送來了禮物就離開了。男生一看小禮物的外觀,馬上拎起了身邊的點滴袋,不顧護士的阻止跑出了病房,幾經輾轉,直到身體都快支撐不下了,終於在醫院的迴廊遇到了那個送禮物的人~是的,就是那位已經失聯許久的女生,那個藏在他心裡,在夢裡尋她千百度的短髮女生。 -
1989年,剛升上中學,雖然家住市區,卻偏偏被分配到一所郊區的學校上學,所以每天都要搭30到45分鐘的巴士,從市區到郊區的學校上課,然後下課後又從郊區的學校搭巴士回到市區。
初中的時候搭著校巴,同巴士的其他同學,總會把音樂卡帶交給司機播放,所以來回的路上,都是流行歌曲不斷的環繞。那時候沒有mp3,沒有ipod,連音樂光碟都沒有,要聽歌就只能播卡帶。那時候的巴士也沒冷氣,大家都開著窗口讓風吹進來,有時候還會有幾個放牛班的學長在巴士後座抽菸。
後來升高中了,一直有很多理由讓自己在下課後逗留在校園,所以開始改搭時間更自由的公交~56號巴士。因為是公交,所以那以後,來回學校的路上就沒有流行歌曲可以聽了。當然,沒有了音樂,卻有著讓人魂縈夢牽的背影,那個讓人甘之如飴,綁著馬尾的背影,總是默默地一路陪著上學和放學。